奶饼

就,瞎写写啥的

[忘羡] 失控||六

*蓝二哥哥×老祖羡

*OOC致歉

*HEHE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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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概是一个WIFI失控化身老祖羡,蓝二哥哥心疼心疼再心疼的故事!but相信我,是甜的!






(十九)


  魏无羡脚一抬,轻而易举便踹开了那所谓的封禁,小红屋的门大敞着,子时的夜风呼啸着灌入室内。


  “蓝湛!”魏无羡迈入屋中扫视了一圈,却并未看到蓝忘机那道颀长的身影。


  他攥了攥拳,正待拿门外那带路的门生问罪,小红屋的门却“砰”的一声,紧紧阖上了。


  “呵——”一声十分耳熟的轻蔑冷笑从屋外传来,魏无羡突然觉得这马宁德和他儿子在嗤笑人的方面还真是一对亲父子。


  “夷陵老祖,您在这里做什么?”隔着一层门板,马宁德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闷沉。


  “蓝湛呢?”魏无羡面露森然之色。


  “含光君?含光君从始至终都不在这里啊。”他又笑了起来,好像用手指敲了敲房砖:“那两个小兔崽子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都特意吩咐过,还是将您二位的房子给分错了。”


  “这间房子,才是我专门为您准备的。”


  魏无羡紧皱起眉头,打量着屋内的陈设,却觉得和他之前那间别无二致。他想到了白天里那突如其来的一阵心悸,又忆起那两个小门生分明已将他送到了这座房前,俩人却又窃窃私语了一会儿,不知打定了什么主意,带魏无羡去了另外一间。


  想来,这两个孩子也知道些什么,但因为自己试探的几句话,却心存感激,帮助了自己?结果这马宁德还是知道了分错房的事,便派人在他房前说些……那种话,并悄悄解除了封禁,逼得他来自投罗网……


  “他们两个……”魏无羡突然真的有点想收徒了。


  “呵,做错事的人,不需要存活于世。我早将他们砍了四肢抛到山上喂野狗了。”马宁德大笑着,又有些阴恻恻地说道:“与其关心别人,您不如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他放完一席话便哈哈大笑着离开了。魏无羡跌坐在木椅上,不曾想自己的几句无心之言竟葬送了两个对自己敬仰非常的孩子。他狠狠掀翻了一张桌子,发誓要让这马宁德拿命来偿。


  而蓝忘机既不在这间房内,也不在那间,方才听那马宁德的一席话,他会不会被带到别处关着了?


  魏无羡的目光有些涣散,不由自主地抬手揉了揉心口。


  不知怎的,自己一进到这间房内便有些心痛的感觉,方才跟那马不死的说话被转移了注意力,而现在只有他一人,心口那阵绞痛便瞬间席卷了他的神经。


  这疼痛越来越剧烈,魏无羡自然不能够坐以待毙,撑着座椅勉强站起,走到门前使出全身劲力便是一脚,然而却好像打在了一块棉花上,木门纹丝不动。


  “看来已经下了封禁了……”魏无羡思忖着,抬眼细看着房门,却发现这扇门的形状有些怪异……


  上宽下窄,下平上尖……可不就是一副棺材的形状!


  瞳孔骤缩,魏无羡的心又是一阵绞痛,忍不住将手撑在了门旁的墙壁上,可落手处却有些细密的凹凸不平感。


  魏无羡抬手细摸,发现是雕刻在石上的一排小字。


  他借着月光细细辨认着——


  好友李子翰之墓。


  这分明……是一块碑石。


  魏无羡微眯起双眸,抬头扫了一眼才发现,搭建这间房子的砖块,竟都是由墓碑磨制!而看手上所触摸着的这碑牌还较新……


  心头的绞痛更盛,魏无羡终于支撑不住跪趴在地,冷汗从额前冒出,他神情恍惚间突然瞥到了不到一尺远的墙角,那处的地面颜色比周围的更深些……他伸手触碰了一下,放在鼻前轻嗅。


  是已经干涸的血迹。


  正当他这么想着,神思却从他的颅中被一点一点的抽离,在他微愣间,眼前突然明亮了起来。


  依旧是这间房子,却是在白天,周围空荡荡的并没有之前所看到的家具。如此,也更加凸现出了四壁碑石之可怖。


  魏无羡看着屋内飘散着的浓浓黑气,又看了眼自己的手。


  这是一个约莫十六七岁少女的手。


  共情……


  因为自己触碰了角落那滩血迹,竟阴差阳错地和死者产生了共鸣。


  “救命……!别,别过来,我不修炼了,我不想加入了……救命!”被他附身的少女惊恐万分地喊道,跪坐在地上撑着身体向后退着,直到后背贴上了墙壁,退无可退。


  那黑气竟凝结成了人脸的形状,发出令人胆寒的尖利笑声向少女游来。


  少女瞪大了眼睛,转过身背对着那张鬼脸朝着石壁狠狠撞击着脑袋。“救命……别吃我……”她喃喃求饶着,鲜血混杂着泪水滚落在墙角。


  突然间,她的肩膀被一只散发着黑雾的鬼手扳住,少女一个哆嗦,下一秒便失去了知觉。


  魏无羡眼前一黑,再一睁眼,便身处于一间简陋的屋子,房间不大却足足安置有八张床,没有窗户,昏暗得教人分不清白天黑夜。


  “你醒啦?怎么样,昨天是不是很恐怖?”一个拥有着灿烂笑容的温柔少年站在他的床前,手里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白水。


  “昨……昨天……”魏无羡附身的这人吞吞吐吐,似乎还陷入在昨日的噩梦中。


  “唉……我当时也觉得超恐怖的,但是出来之后突然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他缓缓从腰间抽出佩剑,只见那缕缕黑气伴随着微弱灵光缠绕在剑身,诡谲非常。


  他执剑在空气中虚虚一划,地面骤然间便绽开一道足足有两寸的裂沟。


  “这样,我便有能力保护你啦。”看着地上的裂口,那少年对着她粲然一笑。


  眼前一黑,场景陡然一转。


  “别打了!阿翰,别打了!”与魏无羡共情的少女正拽着那个少年的衣带哭嚷着。


  那原本拥有着灿烂笑容的少年此时凶戾地一拳便打歪了身下哭痛求饶的一坨肉脸,每落下一拳都要问一句:“你刚刚摸哪?啊!?”


  被他压在身下拳打脚踢之人脸已经肿成了猪头,或者说,他本来就是个猪头。


  魏无羡定睛一看,哟,这不是那位快要与他爹在地狱幸福大团圆的马上死马少庄主吗?原来他这张脸倒是谁都想打啊。


  “你是哪只手摸的她?你说啊!”他拿起腰间黑气浓烈的佩剑,看样子只要对方回答了“左”或者“右”,那对方对应的一只手就别想再要了。


  “阿翰别这样了!别人都围过来了!”少女哭得梨花带雨,死死揪着那被称为“阿翰”之人的衣袖。


  阿翰听到她的声音,眼中的赤红色渐渐褪去了,看了一眼身下那人的惨状,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很是奇怪——惊诧?爽快?痛恨?魏无羡觉得都不是。在他的眼中,他看见了一抹恐惧的神色。


  他在怕什么?


  魏无羡思忖着,在第一个场景里那位温柔的少年为何突然间变得如此凶狠?


  画面又是一转——


  这回,是在一片静谧的山林之中。


  夜色正浓,山间雾气缭绕,偶尔高处还会传来乌鸦的哀鸣,刺耳难听。


  “阿翰?咱们为什么要跑?”少女被阿翰紧搂着腰身,在林间迅速穿行。


  “跑…必须得跑……再待下去……咱们会没命的……”阿翰气喘吁吁地说道,脸上满是惊恐与折磨:“是所有人……除了这个家主,大家都会死!!!”


  “为……为什么?!”少女听了十分惊诧:“可是家主待咱们都很好啊,还让咱们获得了力量……”说着,她便将腰间的佩剑拔出一寸,黑气缭绕在剑身,好像还想顺势爬上少女的手臂。


  阿翰见了那团黑气,脸上的惊恐更浓,连忙将少女想继续上拔的手按住,怒吼道:“就是这该死的黑气!!!你知道这是哪来的吗!!!死人身上的!!!你知不知道今天有一个师兄练功时莫名其妙就死掉了!?你见了那惨状了吗!!!!!”


  阿翰的眼中布满了血丝:“是七窍流血啊!!!在他身上冒出了好大一团黑气……”说着,他便将他的佩剑摘下,狠着劲远远将之扔到了草丛里:“就是这黑气!!!!咱们都被骗了!!!!”


  原来,那位师兄在练功房内打坐静养,却突然间从喉中逸出一声哀呼,七窍流血而亡。时值正午,在练功房里只稀稀散散坐了六七个门生,见此情景都惊慌失措起来,而那练功房的管事立马便叫他们将这名弟子抬上深山,找块地方埋了。


  此时阿翰正从练功房旁的茅厕里走出,听到同门们的小声议论,冷静沉稳的他并没有直接出来,觉得此时蹊跷,只是看着他们抬上那位师兄的尸体走小路上了山,便偷偷跟在了后面。


  不料刚一到了山上,抬尸的六位师兄弟们便齐齐一声惨叫,鲜血从脖颈处飞溅而出,直直倒在了地上。


  而那练功房的管事低头向沉默不语跟在身后的人行了一礼,那人……正是他们敬畏仰慕的马宗主!


  “宗主……这人突然好端端地在练功房内七窍流血而亡,属下不敢伸张,立马吩咐这几名弟子将他抬到了此处……”


  “你做的很好。”马宗主点了点头,看着从这七名尸体中幽幽飘出的数团黑气,眉头不自觉地一皱。


  “宗主…可属下不明白……怎么这六名弟子也要……”这里面还有一个他极为看好的弟子呢……


  “呵…人多口杂,此时被他们看到了,免不得要去到处宣扬,到时候弄得咱们家族人心惶惶事小,要是被外面的那几位自称‘正义’的名士知道了,最是麻烦。”马宗主面露不屑,而又喃喃自语般说着:“用这阴虎符修炼果然危险,这么容易便会被怨灵反噬……不过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化身厉鬼归来报复,生前被这阴虎符侵染,死后也必会遭受牵制,到时候生生世世都要为这阴虎符提供怨气……呵……”


  那练功房的管事浑身一震,显然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些。他低下头看着腰间那隐隐有黑气冒出的佩剑,不禁咽了咽口水。


  “你确定,那些看到这一幕的门生,都在这里了么?”马宗主似乎想起了什么,侧过脸来问道。


  “应…应该就是这些了……”


  “应该?有今日练功弟子的记录吗?”


  “有的……就在练功房门口那张桌子上面摆……”一语未闭,这管事的脑袋也已错位。


  阿翰一边带着她跑路,一边向她讲述着今日所见所闻,听得那少女也不由冒了一头冷汗。


  正当他们快要跑出这片围着马家魔府的山林,还未来得及舒一口气,便看到前方影影绰绰有着几道身影……




(二十)


  共情到这里便戛然而止,魏无羡从那少女的回忆中清醒过来,扶着墙壁缓缓站起,看了一眼刚刚抚过的碑石——


  好友李子翰之墓。


  后来的结果不用细想也已明了,那马家宗主定是派人查看了那弟子登记的薄本,发觉还有一人没有在内,便彻夜搜寻,最后将那少年少女……


  魏无羡在那碑石前一拜,心里念了句“逝者安息”,正要直起身子,身体里再次传来的剧痛便迫使他跪趴在地。


  这回不光是心口,连同颅内、眼睛、腹腔……都像有一把钝刀在一点一点割磨着他的血肉……


  魏无羡的手死死抠着面前的碑石,指尖的血染红了雕刻的碑文,也染红了他模糊的双眼。他觉得他的口鼻眼中都好像有什么液体流出,一滴一滴打在了地上。


  突然间,他感觉一把燎原大火从他的颅骨中猛烈烧着,随后蔓延到了全身,整个人都仿佛是一头跌进了火海。


  魏无羡将他像在血水中浸泡过的左手在地上猛得一拍,整座屋子的黑气都骤然间被他吸去,在空中化为一张张面目狰狞的脸,阴笑的、尖叫的、悲泣的……


  这黑气如数灌入他四肢百骸的同时,那棺盖一般的门,竟也自己打开了。


  马宗主走后依旧不放心,留了七八个门生在房前。他们看到那扇门竟自己打开了,都吓得魂飞魄散,一拔腿便蹿出了几步远。而魏无羡也像是没看到他们一般,目不斜视地朝家主殿的方向步去。



(二十一)


  “含光君,吃点东西?吃饱了我便带你去看看你的夷陵老祖。”此时马宗主还不知道自己正面临着什么,在殿房中斜倚着榻,拈起一串葡萄便扔在了端坐在殿内一角的含光君面前。


  蓝忘机闭着眼,一动不动,不置一词。


  他腰间的避尘和背后的忘机都被扣押,现下身上已没了任何武器,且被人算计失了灵力,可神情还是那般云淡风轻,好像现在并不是被关押着,而是在友人家做客一般。


  马宁德在玄门仙首里最讨厌的便是这蓝忘机的作派,见此,一扬手直接把果盘打翻在地,阴冷地笑道:“好啊,你就一直这样坐着,一会儿教人把七窍流血的夷陵老祖尸身抬来,我看你还能不能保持这样一副姿态!”


  广袖下的手死死攥紧,蓝忘机睁开他那双赤红的眸子,看向榻上之人:“卑鄙……”


  “呵,你还会说什么?”马宁德不屑地吐了一口葡萄籽,又从榻上弯下腰,想捡回他刚刚拨拉到地上的果盘,却发觉臂上一轻。


  “啊!!!!!!!!!!!!”马宁德捂住他鲜血淋漓的左腕,只见他的整只左手都被人割下,只留了几层皮肉吊着,冒着血在空中摇摇欲坠。


  蓝忘机拿着那果盘摔裂的残骸,尖利的那头便要刺进马宁德的喉咙——若是他灵力尚在,这一下定是要把这马宁德的脑袋给割下来的。


  可惜马宁德吃了一回亏,立马用仅剩的右手将腰间的佩剑抽出,灵力爆发挡下了这一击,而后剑势一转朝蓝忘机刺去。


  蓝忘机回退几步,一个旋身完美躲开这一剑,而后飞身转向殿门。


  快要触及门把手时,他却身形一晃,赶忙抬手扶住了墙壁。


  御剑一天一夜赶路,这两天间他只休息了不足一个时辰,且前些日子为了照顾昏睡不醒的魏无羡更是接连两三天都没阖过眼,在神情高度紧绷下,蓝忘机又没了灵力护持,这几天的疲惫便一下显露出来。


  身后紧紧追赶的马宁德趁着蓝忘机不备一剑刺去,捅中了他的腰侧,鲜血瞬间便浸染了他雪白无尘的校服外衫。


  他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地握住了马宁德还想深入刺去的剑身,与他两两对峙着。


  “来人!快来人!把他给我制住!”马宁德这才想起了这是他的地盘,连忙扯开嗓子吼道。门外驻守的几位门生一听便连忙应声,结果却又没了动静。


  “你们是猪吗?!他妈的倒是进来啊!!!”马宁德怒吼着又想将剑刺入几分。蓝忘机依旧是一声不吭,握着利剑的双手朝外汩汩淌着鲜血。


  “那我进来了。”门外突然传来一声阴森的冷笑,听得马宁德一个激灵,松了握着佩剑的手,不住地向后退去,然而退了不到半步,便撞上了一个阴冷的胸膛。


  蓝忘机见到来人,浅淡的眸中骤然明亮起来,可看到来人的样子,浓重的痛色又瞬间覆盖住那抹亮光。



tbc

又是大粗长!!!!要结局啦!(也要开学了_(:з」∠)_1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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