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饼

就,瞎写写啥的

[忘羡] 失控||五

*蓝二哥哥×老祖羨

*OOC致歉

*HEHE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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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概是一个WIFI失控化身老祖羡,蓝二哥哥心疼心疼再心疼的故事!but相信我,是甜的!

 

 

(十四)

 

  蓝忘机一丝不苟地将他手上的割伤处理好,甫一抬眼便看到了留在他脸上的浅浅一道泪痕。

 

  当初在玄武洞,少年时的魏无羡看到了同样年少的蓝忘机那滴痛失亲人的泪水尚且不好受,何况是现如今早已结为道侣的他们……

 

  蓝忘机一把将魏无羡紧紧搂入怀中,既担心触及他尚未愈合的伤口,又不想放开怀中这个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展露脆弱一面的心上人,便只与他的胸膛保持一纸之隔。

 

  “蓝湛……”魏无羡将头埋在他白皙的脖颈间,他身上清新淡雅的檀香淡化了在魏无羡鼻尖萦绕不去的血腥气,这大概是他在这世间最喜欢的味道了。

 

  “我在。”蓝忘机轻轻一答,又怕魏无羡听不到似的,将他搂的更紧,郑重其事地在他耳边又重复了一遍:“有我在。”

 

  他的承诺好像一剂良药,使魏无羡的心渐渐恢复了平静。

 

  想他自己可能是真的醉了,醉得彻底。

 

  不然他上天入地指哪打哪的“无上邪尊夷陵老祖”,怎会为那区区五千散魂而落泪?

 

  且仔细体味,这一滴泪却并不是因“怕”而落,而是为他的上一世活得感到不值。

 

  他觉得他的颅中深处似乎燃起了一丝火星,却不知何时才会烧成一把燎原之火。

 

  不过,应该也为时不远了。

 

(十五)

 

  姑苏到怀州跨越了大半片疆土,御剑而行不作休息也需一天一夜才可到达。何况为了应付到了怀州之后可能会面临的各种情况,蓝忘机是必须稍作休整恢复灵力的。

 

  而就在休息时,魏无羡又犯了一次头疼。

 

  亥时已过,身旁的蓝忘机已陷入梦乡,魏无羡便死死咬着手背,不肯让一丝呻吟从口中泄出,剧痛间突然想起他的含光君在出发前曾在姑苏山脚下购了二十坛天子笑,急忙起身在乾坤袋中翻找,想戒酒消痛,不料刚一取出便痛得手一抖,天子笑“咣当”一声砸在地面,从坛底破了一个大洞,酒水从洞口哗哗淌出。而魏无羡不假思索便想去捡碎片的手下一秒就被身后本在熟睡之人握住。

 

  蓝忘机伸手一摸便是湿漉漉一片,他本以为是酒洒在了上面,点燃一道火符才看到,魏无羡的手背上齐齐一道牙印,被他咬到冒血,在火光下血淋淋凄惨惨,看得蓝忘机心尖又是一绞。

 

  处理好伤口搂着魏无羡待他沉沉睡去,赶路赶了一天而入睡却不到一个时辰的含光君便又召出避尘,御剑加速向怀州赶去。

 

  待到天蒙蒙亮时,魏无羡清醒了,怀州,也到了。

 

(十六)

 

  “夷陵老祖,含光君,这是我们临乡信阳产的上好毛尖,还请品尝。”同他儿子一样肥头大耳的马家家主马宁德坐在会客厅的家主席上,不急不缓地抬手让侍立在侧的家仆为两位贵客一人斟上了一壶茶水,茶香清冽,懂行的人一闻便知马家家主并无虚夸,确实是上品好茶。

 

  “马宗主客气。”魏无羡举起杯,却忽地挑起了一边的眉毛向端坐在侧的含光君看了一眼,手上的动作却不加停顿,仰面一饮而尽,道了一句:“好茶。”

 

  蓝忘机也是微微颔首,后与他对视了一眼便无下一步动作了。

 

  蓝忘机的桌案上,茶被一盏白瓷冰裂纹杯盛放,轻薄的雾气袅袅从杯中升腾而出,搭配着这样一盏明净如镜莹白如玉的瓷器,倒有些仙气邈邈的样子。

 

  魏无羡思忖半分,对着方才那杯茶叶好像来了兴致,说道:“信阳的毛尖过去我也尝过几次,可这一次的味道却和印象中的截然不同呢。”

 

  马宁德笑了笑:“老祖可能是太久没尝,记错了罢。”

 

  魏无羡不置可否。

 

  “两位也都不是拐弯抹角之人,那我便开门见山了。”马宁德手指无节奏地敲了敲桌面,沉吟道:“不知老祖在山中所捡之物,能否物归原主?”

 

  魏无羡一听便差点憋不住当场笑出声。

 

  物归原主?要他的哪个物,归哪个主?

 

  “不好意思,近日我在山中,还真没捡到过属于马宗主的什么东西。”魏无羡抚着已经空了的冰裂纹茶杯,指腹顺着裂痕一路蜿蜒。

 

  “……阴虎符。”马宁德听了有些尴尬,顿了顿才说出了这个双方都心照不宣的物件。

 

  “那马宗主您方才所说可真有些令人费解了,”魏无羡将茶盏轻轻放下,抬起脸来向家主席上之人粲然一笑,却让人看不明这笑容中的意味:“这阴虎符何时认您作主了呢?”

 

  “实话不瞒您二位吧,这阴虎符,原本被封在葬赤峰尊和敛芳尊的那座山的山麓上,被一个小家族安排在那里驻守的门生挖出。虽没了原本的效用,但这阴虎符被那人带在身上数日却遭来了无数霉运,他便将它转手黑市,被我家买了去。却没想到是个贪婪的,他竟将阴虎符拆成了两半售卖,一半被我家购得,另一半则被一个酷爱收藏的大户人家买去。”马宁德笑了笑,眼神里却满是讥讽与不屑:“被我查到的时候,他们家的家业也快要败光了,听到原来是因这阴虎符才倒了如此大霉,便要将这阴虎符交于我家保管……那天金家组织的夜猎会上,正是他们家派人来送阴虎符的。可惜犬子横行霸道丢人现眼,不仅没能完成我交与的任务,还在那里冲撞了老祖和金宗主,我在这里再给赔个不是。”

 

  魏无羡不动声色地与蓝忘机交换了个眼神,若有所思。

 

  这是亲爹么?面对着杀子仇人,不仅不急眼,还替自己被杀的儿子赔不是?

 

  当然,魏无羡也并不拒绝这样的展开,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其实这阴虎符在我手上确实也没什么用,给你们不是不行。不过……能不能满足我身为制作者的一点点好奇心?既然携带此物之人都会遭受霉运缠身,那令家又是如何化解霉运的?”

 

  马宁德面上一僵,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这就是家族私事了……每个家族都有那么点不能为外人知晓的秘辛,还望老祖理解……”

 

  “理解理解。”魏无羡点了点头,却在下一秒又展露出很有些为难的表情:“不过,这东西也是过去耗费我不少精力打造出的,说舍得也是假的,还是得给我一点点的考虑时间。”

 

  “好说好说,我特意给二位准备了两间客房,还请在里面稍作休息,想好了再来。”马宁德想必也是猜出了要从他手中获得阴虎符没那么容易,大手一挥让门外的两名门生给客人带路。

 

  “不用那么麻烦,一间就够了。”魏无羡摆了摆手。

 

  马宁德又僵了一下,讪笑道:“就两间吧,单间就一张小床,二位住下会有点挤,就两间如何?”

 

  魏无羡和蓝忘机对视了一眼,魏无羡轻笑一声:“好,两间就两间。”他倒要看看对方还能耍些什么花招。

 

(十七)

 

  二人却并没有直接回马宗主给他们安排的住所,而是状似无聊地在马家的地盘上闲逛着。

 

  “含光君,你看这个,跟我老家乱葬岗的伏魔洞有没有异曲同工之妙啊?”怀州马氏的仙府四面环山,魏无羡便笑嘻嘻地抬手随意指了一处山洞,煞有介事地说道,可眼角余光却瞟上了离他们总是不超过五步远的马家门生。

 

  “嗯。”蓝忘机点了点头。

 

  “诶,那边是何地?如此热闹。含光君,咱们前去瞧一瞧?”

 

  “好。”蓝忘机道。

 

  像是临时起意一般,他们抬脚便要向那边走去,后门两个年纪尚轻的门生一见便急了眼,赶忙上前拦住他们:“那边……那边是我们的演武场!”

 

  “然后呢?”魏无羡挑了挑眉。

 

  “然后……请两位大人移步,去别处看看吧,那边没什么好让客人看的……”

 

  “是没什么好让客人看,还是没什么敢让客人看呢?”魏无羡突然笑得有些诡异起来。

 

  两个门生几乎同时打了一个寒颤,连连摆手:“不……不是!”

 

  “那么害怕做甚,我就是随口一说,开个玩笑。”魏无羡笑眯眯的摸了摸两个小门生的头,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他们的额头。

 

  那两个孩子在魏无羡的安抚下噤若寒蝉,心里别提有多惊悚了——这可是夷陵老祖!他现在在干什么?竟然在摸他们两个的头!

 

  “你们两个多大了?入门多久了?”魏无羡好像很无聊似的,跟两个屁点大的门生没话找话说。

 

  “我十六,他十五。我们一起入的门……有半年多了吧。”那个看起来有些活泼的门生接了话,却红着耳根脸都不敢抬一下。

 

  “嗯……”这个年纪,按常规修行早该入仙门三四个年头有余了,而这两位小朋友却刚刚入门不到一年……

 

  他将手随意地搭在了其中一位门生与金丹相通的灵脉上,随即笑眯眯地半撑着膝盖与他们的视线齐平:“听说过鬼道么?”

 

  只见那两人猛地抬头,面面相觑,结果依旧是那个看起来比较活泼的孩子回答了这个问题:“只听说过一点……”

 

  “那你们知道我是谁么?”魏无羡循循善诱。

 

  “我知道!你是‘无上邪尊夷陵老祖’!是鬼道的开山祖师,很…很厉害!”这时,另一个一直默不作声的小朋友突然开口,毫不掩饰眉眼间的崇拜与敬畏之情。

 

  “哟,不错。”魏无羡又忍不住想去摸摸他们的头:“我看你们二人骨骼清奇天资过人慧心灵性天赋异禀,是世间难得一遇的惊世奇才……怎么样,想不想跟我修鬼?”

 

  两个少年又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些难以磨灭的激动与向往,可这刚刚燃起的一团焰火却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浇灭了,熄得彻底。两人吞吞吐吐犹豫不决,最后还是那个活泼小孩艰难地开口了:“谢……谢谢老祖……可是家师不……”

 

  “哦,那没事了。”未等那门生说完魏无羡便摆了摆手,完全没有“痛失奇才”的失落感,就像刚刚也只不过是临时起兴逗上那么一逗罢了。

 

  然而当他低下头看着方才从那两个孩子额上揪过的两缕黑气正不断缠绕在他的指尖挥之不去时,面色又仿佛凝上了一层寒霜。

 

  “含光君,现在的玄门家族可真是一个比一个胆子大。”回途,魏无羡微微勾起一边的唇角,用只有二人能够听到的音量说着。

 

  蓝忘机点了点头,将手压在了腰间的避尘剑柄上,顿了顿又收回手去。

 

  魏无羡此时还在思考个中缘由,并没有注意到蓝忘机这一小动作,转眼二人便到了各自的房间。

 

  马宗主给他们安排的竟然是两个单独的小红房子,乍一看倒并无什么特殊之处。

 

  可魏无羡越是走近,心中的不安感便越是浓烈,侧头看了看那就算天塌下来都面不改色的含光君,不由又舒了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蓝忘机见状,以为他又头疼了,魏无羡刚刚才赞叹过“无论何时都面色如常”的含光君现下面上就带着焦灼,眉头紧锁,想要上前帮他按揉太阳穴。

 

  “打住打住,没事儿,含光君,咱淡定一点。”魏无羡给蓝忘机顺了顺毛,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声音压得很低:“这阴虎符,是决计不能落入马家之手的。”

 

  蓝忘机微微颔首,轻轻将魏无羡往怀里搂了搂。

 

(十八)

 

  夜色正好,细碎的月光从房间里唯一的小窗中泻了进来,透过一层薄薄的纱幔倾洒在了还未阖眼之人的面上,描摹出此人秀逸的轮廓。

 

  魏无羡就着月光抬手细看指尖的黑气,又忽的翻过掌面看着自己手心上那两道同样翻着黑雾的伤口。

 

  其实不仅是掌心两道,只要是他身上的伤口,都翻腾着这样的黑气。

 

  这自然不是巧合——

 

  这些东西,都是阴虎符残存的浓重怨气。

 

  他自己身上带着这些还好说,毕竟是个被五千怨灵附体的倒霉催的,可指尖这丝黑气,却是从那两位马家门生的身上勾来的。

 

  他探知过那二人的灵脉,他们的灵力都极为稀薄,确实是刚入门不到一年的弟子不假。但问过他们的姓名后,他又去跟别的几个看起来傻乎乎的门生套话,发现这二人在族中的地位却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低,甚至是两个中阶的门生。

 

  马家近日来确实有要跻身四大世家的势头,门生没理由会招些这么弱的来,还不看对方天资,十五六岁都还未参悟灵力之人也可随意加入。而当自已要求去看他们修炼时,那两位门生年纪尚轻,还不懂掩饰,阻止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透露着一点——

 

  他们修炼的东西,绝对有问题。

 

  所以魏无羡出言试探,果然被他看出了端倪。

 

  鬼道。

 

  这竟是一个全员修鬼的家族。

 

  而且……修炼的法门,可能还极为阴毒。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小屋外驻守着的两位门生交谈了起来——

 

  “好生麻烦,大半夜竟还要咱们来站岗。”

 

  “啐,就是!两个将死之人,有什么好看的?”

 

  “将死之人?我怎么记得咱们这屋里关的是……”

 

  “对呗,另一个屋关着的还是个正道仙首呢,姑苏蓝氏那个,很厉害吧?”

 

  “厉害啊!!!”

 

  “呸!厉害个屁!还不就仗着自己那颗狗屁金丹吗,没了灵力便是废人一个!”

 

  “大哥说的都对!等等……怎么会突然没了灵力呢?”

 

  “哈哈哈哈,还不是咱们英明神武的宗主上午特意给他们两位准备的好茶!这茶是宗主专门托人从东瀛搞来的,能使人封锁三天的灵力!”

 

  “可是我上午在场啊!我分明看见那个含光君并没有喝下那盏茶!”

 

  “他当然不会喝了,他怎么敢随便喝咱们宗主给的东西?不过嘛,宗主早就料到他不会喝了,你可看见那盛茶的冰裂纹杯了么?这也是一种灵器!盛放在这冰裂纹杯内的茶水无论加入了什么奇世怪毒,都能呈雾状散发出去!教人将毒神不知鬼不觉地吸进身体里。不过剂量是少了点,但我看也能把那含光君的灵力锁上那么一天半的,这时间足够让他俩下地狱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嘘,大哥……我看咱还是小声点……”

 

  “小声?反正里面那个也在睡觉,就算没睡听见了又如何?这屋子里若是关了个有灵力的,动动手指头便能戳破封禁!可惜啊你没看见么?他直接把整杯都喝进去了!”

 

  “可是……你不知道他是谁吗?吹一吹笛子……”

 

  “老四,你最近是不是脑子里进了浆糊?前些天宗主为何要让咱们一大堆人去山里挖东挖西?咱这块地荒山野岭鸟不拉屎的,几百年来统共就没死过几个人,就算有哪个倒霉蛋死这边了,不也被咱挖走了吗?呵,我给他笛子让他吹!能召出个鸟来我喊他一声爷爷!”

 

  “可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俩?宗主不只想要一个阴虎符吗?他们交出来不就行了?”

 

  “你这猪脑子!!!咱修炼的……这东西,能教外面知道吗?他们两个已经清楚咱们手里正握着阴虎符,他们又不是像你这样的呆瓜,尤其是那夷陵老祖还对这东西极为了解,他俩来咱们家走了一趟,还能猜不出个七七八八?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懂不懂!?”

 

  “哦…知道了……不过大哥啊,我觉得你最近的脾气真的是越来越暴……”

 

  未等那个被称作“老四”的家伙说完,他便听见了从身后的屋内传来了极轻极淡的笛声。

 

  原本是个明快的调子,可能是在这片诡黑夜色的映衬下,也可能是因为吹笛者阴暗的内心,这笛音……听起来竟有些阴森可怖。

 

  “大大大大大哥?!你听见了没???那人好像起来了!他吹笛子了!!!”

 

  “吹了又如何?我不是说了吗!他要能召出什么东西来,我便叫他……”

 

  “喀嚓”一声,原本还在说话之人身首已然错位,腥红色的鲜血间还似有若无地弥散着黑色雾气,从他颈上整齐的切口处喷溅而出,头颅从他的脖颈上滑落,直直跌落在地,扬起了一片的尘土,而他好像还有话没说完,嘴巴鲜血淋漓却仍在一张一合……

 

  “这声‘爷爷’,你还是对着地狱里的判官叫去吧。”一声阴冷的讥诮不知从何处传来。

 

tbc

大粗长!!!!你们快亲亲我!!!!!与之对比果然还是比较喜欢写忘羡夫夫在房间里腻腻歪歪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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